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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身世家,秒杀鲜肉!他被称为清华男神教授,终生未婚却只做了一件事……

小德 德先生 2019-10-08

1997年,一位年近百岁的老人,在清华走完了人生最后的路程。在这个他爱了70年、教了70年的校园,老人弥留之际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这里是清华大学。”他叫陈岱孙,中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和教育学家。


20世纪至今,中国的经济学家有很多,但是作为教育学家、教授经济学长达70年的只有陈岱孙一人。他80多岁时还给本科生上课,90多岁还带博士生,被誉为“中国经济学界一代宗师”。回顾自己的一生,陈岱孙说:“我这辈子只做了一件事,教书。”有人感叹,就这一件事,足以让人景仰百年。


螺江陈氏,名门出身


1900年,农历庚子年的孔子诞辰,陈岱孙降生于福建闽侯的一个书香名门。祖父曾考得进士,供职翰林院。


陈岱孙是家中长孙,从小聪颖,于读书一事上极有天赋,家人对他也寄予了厚望,教育极为严格。


他六岁入陈家的私塾,国学方面,在祖父的督促下,学习了大量的中国典籍。西学方面,外祖父特意为他请了英文教师,自幼他的英文就很好。


在私塾生涯的后几年,陈岱孙意外地发现,家里有一个装满书箱的藏书阁楼。于是,在应付“正经书”之余,他便躲进阁楼贪婪地偷看各种杂书。


几十年后,他仍对此记忆犹新,“它们让我多了解一些社会的情况,开阔一些知识面。我觉得应该把这私塾外的胡乱看书,当作我童年学习生涯的一部分,它确是构成我一生知识结构的一部分。”


16岁那年,陈岱孙“半路出家”,考入当地有名的鹤龄英华中学,免修中文课,英文课也可不听课,只参加期末考试,他以两年半的时间读完了四年的课程。陈岱孙回忆起这段往事时,却觉得这样连蹦带跳的学习使他的数学遭了殃,也就“断绝了后来曾一度有意学习理工科的道路”。


1918年夏,中学毕业的陈岱孙到上海参加清华学堂的插班考试。有一天陈岱孙到黄浦滩散步,正待步入公园时忽然看到放在草地前沿的一块白底黑字的牌子,上书“华人与狗不许入内”几个大字。


陈岱孙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向头部,对于一个热血青年,这样的凌辱是个“刺心刻骨的打击”,“只有身历了这种心灵创伤的人才会理解‘救国论’有其产生的背景”。


后来,陈岱孙被录取为清华学校高等科的三年级插班生。第一学年结束前,陈岱孙赶上了五四运动,他积极参加了游行、请愿、宣传等活动。


当时,他总觉得似乎有一个基本问题需要解决,想起了古书所说的“足食足兵”的重要性。积贫积弱显然是导致横逆的原因,那么,富强似乎是当务之急。


“只有富国,才能强民”。或许是在这种意识的驱使下,陈岱孙在清华高等科四年级的时候,修习了“经济学概论”,打下了经济学基础,对他进一步选择自己的专业起了重要的作用。


清华学校1920级部分毕业生合影,中排左四为陈岱孙

清华学堂实行淘汰学制,在校的学生又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优异学生,故而竞争极为激烈,但陈岱孙凭借天赋和努力,在两年后的毕业选拔中,成功取得了庚子赔款公费留美的资格,入读威斯康星州立大学经济系三年级,专攻经世济民的经济学。


在著名的制度经济学派大师康芒斯的指导下,陈岱孙于1922年获得威斯康辛州立大学文学学士学位。毕业时由于学习成绩优异,被选入全国性的学术荣誉学会,获得金质钥匙奖。


同年,陈岱孙进入哈佛大学攻读财政金融研究生。他的同班同学中,有后来鼓吹“垄断竞争”学说,当上哈佛大学经济系教授的张伯伦,有后来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奥林。


哈佛四年,成为了陈岱孙学习最紧张的年头。除了上课外,同学之间经常相互争辩,陈岱孙也时常参加这样的场合,但不久就感觉到自己学识的不足。


在此压力下,他发愤苦读,锲而不舍,“没有寒暑假,没有礼拜天”。四年中,他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哈佛大学的硕士和博士学位。


尔后,他又去法国定居了半年,旁听巴黎大学的课程,在欧洲各国短暂游历。


三春桃李映门墙


1926年底,陈岱孙学成回国,被聘担任清华大学经济大学经济系教授,讲授“经济学概论”和“财政学”两门全学年课程以及“经济学讲更”和“农业经济”两门学期课。那一年,他才刚满26岁。


1928年夏担任清华大学经济系系主任,1929年兼任清华大学法学院院长。从此直到1952年高校院系调整,他一直在清华大学担任或兼任这三项职务。


抗战时期,陈岱孙跟随清华南迁昆明,与西南联大师生一起经历了艰难困苦、刚毅坚卓的八载。抗战胜利后,在时局危急之时,同张奚若、闻一多、朱自清、钱端升等著名民主人士一起,发表《十教授的公开信》,呼吁停止内战,反对独裁,要求和平建国。


陈岱孙在西南联大任经济系教授、系主任(后排左三)


在清华园,陈岱孙迎接了北京的解放。新中国成立后,在新与旧的抉择面前,他拒绝上飞机南迁,毅然留下。


在清华,陈岱孙的授课风格很独特。经济学理论相对枯燥无趣,但是他的课却从没人缺席,每次一到陈岱孙上课,课堂总是爆满。


上课前一两分钟,陈岱孙就穿着熨烫妥帖的深黑西服和雪白衬衫,站在黑板前等待上课了。而他讲完最后一句话时。刚好下课铃响。大家都说,如果他讲课结束下课铃还没有响,那绝对是钟坏了。


他是个天生的教授,讲课言简意赅,不说废话。他讲课无讲稿,但学生课后翻阅课堂笔记时总发现,不增不减,那就是一篇浑然天成的好文章。


陈岱孙早在来清华报到的途中,就从同船的几位清华学生那里听说,清华教师在讲课时经常中英文夹杂并用,尤其是在讲到学术上关键的概念、词句时总要插进外文原辞。


年轻时的陈岱孙


这个轻描淡写说出来的小掌故让陈岱孙特别不舒服。他认为这是殖民地心态的表现。


到达清华之前,陈岱孙就在备课时一口气把所有在讲课中可能涉及的学术术语、概念和借以表达意思的词句都译成中文。从第一天上课起,他在课堂上就纯粹用中文讲,只在特别必要时才把原文写在黑板上当做注释。


这种讲法把陈岱孙累得不轻。因为他几乎全部的专业学问都是以外文的形式固化在脑海中的,用的时候直接拿出来就是了,现在则必须先作一次转换,实在别扭。


但他仍认为在中国学校的讲坛上,除了外文课或外籍客座教师授课外,一个中国教师用纯粹的国语来讲授应该是一个原则。


虽然担任教学行政和许多社会工作,但陈岱孙一直坚持不懈地在第一线从事教学工作和指导研究生工作。


晚年时的陈岱孙

“学然后知不足,教然后知困。越学多了越觉得不够越教越觉得困惑。不够与困惑就越要学”。由于年迈,不能亲临讲坛,他就在家里指导博士生、硕士生和青年教师。


陈岱孙从事教学70年,培养出的优秀学生数以千计,他的一生,都在为国家的高等教育事业、为他所深爱的经济学科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。直到80多岁时,陈岱孙还给本科生上课,90多岁时还带博士生,95岁时,依然主持博士生的论文答辩。


道德文章称楷模


陈岱孙桃李满天下,但终其一生,都是孑然一身。


他在清华是出了名的单身贵族——长得帅,出身好,学问高,又绅士。他总是西装革履,衬衫熨得平平整整,即使在那个炮火纷飞的战争年代,陈岱孙在西南联大依然着装体面。


这个剑眉、目光如炬、鼻梁挺拔的教授,脸上透露着坚毅的男子气质。陈岱孙如此儒雅高贵.以至于西南联大的女生们都一度把他奉为男神,视为择偶的标准。


课教得好,举止儒雅、谈吐幽默,陈岱孙本应有一段才子佳人的美好姻缘。然而,追求陈岱孙的人不在少数,他却依然独身一人。


陈岱孙的爱情经历,大家都不知道,亦不敢向他询问,他本人也一直三缄其口。


对于他终身未娶的原因,外界也有很多揣测。后来人们从他较好的朋友们的只言片语中,捕风捉影般打捞起了一段逝去的往事。


上个世纪初,风华正茂的陈岱孙与同学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子,双方约定,将来谁先获得博士学位,谁便娶那女子为妻。


年轻的誓言让两个少年心潮澎湃,不久,两个人便先后踏上了赴美留学的路。在哈佛,陈岱孙虚心苦读,他心中藏了那个女子,却守着那个年轻的诺言,从不与之联系,任岁月在字里行间流淌。


结果当陈岱孙还在信守诺言,终日泡在图书馆里苦读时,他的同学早已略施小计,捷足先登了。笃行君子之义的陈岱孙受到了重击,从此便独善其身。


或许正因为陈岱孙一生的心思都在教学上,条件优越的他没有风流才子的花边新闻,才让人们对他的感情生活有了许多揣测,几个传说无疑给他并不波澜壮阔的人生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。


回顾自己的一生,陈岱孙极为谦虚地说:“我这辈子只做了一件事,教书。如果有下辈子,下辈子还教书。”短短的几个字,概括了一代大师平凡而杰出的一生,让人不由感叹,只此一件事,便足以让人景仰百年。


1997年7月27日,陈岱孙平静地走了他97年的人生旅程,生命的最后时刻,他对护士说:“这里是清华大学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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